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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危机时刻
在格鲁夫70载人生岁月中,在事业甚至生命上曾遭遇过无数次的致命打击,但正是这些无处不在的恐惧感迫使他变得偏执,并不断胜出直至走向成功——
格鲁夫一出生,便面临着国家、民族、家庭的“灭顶之灾”。1933年1月,希特勒上台,而1936年格鲁夫出生那年,他的祖国匈牙利也步德国后尘,走上了纳粹法西斯的道路,不久,德军占领了匈牙利。作为犹太人,格鲁夫一家始终生活在白色恐怖之中。小时候,有一次和一个小女孩玩堆沙堡的游戏。不知为何,她突然郑重其事地警告格鲁夫:“耶稣是被犹太人害死的,所有犹太人都要被扔进多瑙河。”在二战中,父亲被派往苏联前线、亲人们被送进集中营、母亲被随后而至的苏联兵强奸……20岁那年,格鲁夫作出了此生最大的冒险,就是从斯大林强权统治下的匈牙利出逃,最后辗转到了美国。
格鲁夫的一生,也从来没的间断过和病魔的斗争。3岁时,他便患上了猩红热,为了治疗,耳后的骨头被凿开,导致右耳失聪,这迫使他不得不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1994年,格鲁夫又被检查出患有前列腺癌,他在仔细查阅了大量资料和走访众多专家后,作出了大胆的决定:拒绝了大多数人推荐的手术治疗,选择了放射疗法。最后,他成功了,10多年后一直没有复发;2000年,格鲁夫又不幸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导致肢体颤抖、面部僵硬、口齿不清,这对有演讲天才、酷爱“出风头”的格鲁夫无疑是致命打击,但他却并不未象很多类似病人一样患上忧郁症,而是顽强乐观地进行治疗,通过服用左旋多巴药物,使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而诞生于1968年的英特尔公司,从创立伊始,便无数次走进了“死亡之谷”,但最后都是格鲁夫领着它从里面顽强走了出来。其中有几次大的生死抉择:第一次是从存储器向微处理器的艰难转型。英特尔以动态随机存储器(DRAM)起家,但在1986年前后遭到了日本公司的强烈阻击,一度陷入了困境,最后格鲁夫避开对手的锋芒,向微处理器领域进军;第二次是20世纪90年代的精简指令集计算机(RISC)与复杂指令集计算机(CISC)之争。直到今天,想到当时差点放弃公司历史上最有价值的产品、步入RISC的陷阱,格鲁夫仍会惊出一身冷汗;第三次是品牌之战。在1990年前后,英特尔还是一个直接面对计算机制造商的生产企业,对于终端消费者而言,英特尔只是计算机中一个摸不着、看不见的虚幻,没有任何品牌价值可言。从1990年到1993年,格鲁夫开始启动“红色X运动”。在报纸上,英特尔公然诋毁自己的产品,在深受用户喜爱的“286”上用红色油漆喷上巨大的红色字母“X”,下面则是386的功能介绍。为了突显品牌,英特尔自己出钱,说服制造商们,在每台电脑及宣传资料上面印上“Intel Inside”(英特尔在里面)的标志,此举获得了巨大成功,从而缔造了一个全世界知名的品牌……
始终不变的是变革
在格鲁夫所著的《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一书中,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变革,以及如何在合适的时机搜集信息以促成正确的变革。公司的中高层一般有普遍的惰性,对变革有天生的抵触情绪,但在瞬息万变的计算机行业,稍一打盹,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变革的关键是如何判断好战略转折点。大多数战略转折点并非轰然而至,而是像小猫咪一样毫无声息地悄然逼近,这对领导者的敏感感和判断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格鲁夫力促变革的发生,并在变革来临时,先让“混沌丛生”,然而再“掌控混乱”。格鲁夫正是基于此,让他在很多重大变革来临前做出了及时、正确的选择。
英特尔文化很大程度上都是公司在创建初期经受的挫折中铸就形成的。与棘手技术进行斗争加上随着生产出现的困难给英特尔人的心灵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创伤,于是出现了以结果为导向的公司文化和“建设性对抗”的管理思想。
英特尔创立近四十年,一直高度信奉“专注”精神。为什么不两头或多头下注?对于这个问题,格鲁夫的回答异常明确:“绝对不行。”他认为,两头下注,不但成本巨大,而且会阻碍精力的全部投入,必须要非常地专注,不然的话,你会发现自己总是在寻找一条解决问题的出路,而不是找到赢得市场的成功之路。
在技术人才横行的硅谷,如何管理成了一个让人头痛的大问题。而强硬、易怒的格鲁夫让整个英特尔变成了一个“高压锅”,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谨守秩序、并被最大可能地榨出潜能。但格鲁夫又是一个有着超凡魅力的领导者,他善于平息过分自我的人,也精于挖掘才智不凡的人,他拥有把一切因素融入一个具有创造力团队的眼光和手段。
而面对咄咄逼人的竞争对手们,格鲁夫则更像是沙漠中的一丛石碳酸灌木——它尽可能地吸收周边的所有水分,同时根部释放出毒气,抑制其它植被的生长。而在一位财务分析家的眼中,格鲁夫简直就是一只食肉动物,“就是和吃人的老虎待在一个笼子里,他也会安然无恙,因为被吃掉的很可能是老虎。”正是在格鲁夫的领导下,英特尔击败了日本企业、击败了摩托罗拉、击败了IBM、击败了无数与英特尔同时起步的半导体产业公司,并在比尔·盖茨庞大帝国的攻击下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在今天的计算机领域形成了英特尔和微软两家软硬巨头垄断的局面。
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打击
但格鲁夫也有软弱无力甚至昏庸的时候。
早年的多元化尝试最后以失败告终,不得不关闭了多年苦心经营的手表厂;90年代初,格鲁夫放弃了软件方面的开发,让微软一头钻了出来,占据了个人电脑业驾驶员的位置,英特尔则从“产业的发电站”变成了“绑在微软自行车后座上的一头猪”;同样在90年代初,在视频会议系统和互联网之间,格鲁夫选择了前者,从而让思科、雅虎、Google、Ebye等各种和互联网行业有关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并迅速壮大,而格鲁夫花了大力气推广的视频会议系统Proshare却无疾而终;1993年,英特尔推出的奔腾处理器出现了一点程序上的小缺陷,却被刚刚兴起的互联网进行了夸张的传播和指责,格鲁夫却视之为噪音,认为这个1/90亿几率的小问题根本微不足道。格鲁夫的强硬引起了媒体和消费者的不满,从而酿成了一场巨大的风波,合作商IBM趁机“落井下石”,宣布在其装配的电脑上停止使用奔腾处理器。英特尔为此差点遭遇灭顶之灾,最终只得召回全部有缺陷的产品,为此损失了4.75亿美元。格鲁夫在此次事件中,从一个强硬的莽汉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遭遇了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打击。
但这一切任不能掩盖他的巨大成功。1996年,格鲁夫出版了《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一书。《福布斯》杂志如此评价:“是他使妄想狂成为令人尊敬的人。随着这部新书的出版,妄想不再是一种精神病,它将成为商界生存的必需品性。”
是非成败已经从身边轰然而过。回首往事,格鲁夫常常会想起中学时物理老师沃伦斯基说过的一段话:“人的一生就像一个大湖,所有的男孩子都要从湖的一端跳入水中游向另一端,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游过去。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中有一个人会游过去。这个人就是格鲁夫。”而促使格鲁夫死劲游向彼岸的,是紧追其后的一头恶兽,这头恶兽便是从小便侵占心里、无处不在的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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